【勋兴】明天见
⚠BE警告！小学生文笔警告！
00
“怎样才能不被放鸽子？”
张艺兴清早起来总要先刷会儿手机，今儿一开屏刚好看到这个问题，噼里啪啦打下几个字。
01
“小懒猫，醒都醒了就起来吧，早饭都做好了。”
和每一个清晨一样，白色窗帘中间漏进来的阳光打在床脚，爱人穿着围裙，斜倚在卧室门口叫他起床。
放下手机伸个大大的懒腰，在爱人的眼神“威慑”下跑去卫生间洗漱，顺便在经过门口时从爱人脸上偷个香。牙刷已经挤好了牙膏放在洗手台上，张艺兴眯着眼睛把牙刷塞到嘴里，三两下刷好牙又跑到餐桌旁，托着腮等待爱人的投喂。
“小吴同志，我说过很多次了，不要把牙刷直接放在洗手台上，牙膏蹭的哪都是。”张艺兴看着爱人宽厚的背影，随口说。
“是，我的大少爷，那我是不是也说过很多次，起床要穿拖鞋？”吴世勋端着碗碟走出来，一眼就看到了那双白得晃眼的脚，“行了你先吃，我去给你取鞋。”
张艺兴戳了戳碗里的东西，小嘴一撇。
“怎么又是馄饨，昨天就…欸？昨天吃的啥来着？管他呢，反正我吃腻了！世勋，明天做点别的吧！世勋？世勋？”
半天也不见卧室里传来答复，张艺兴正准备去看看怎么回事，就看见吴世勋拿着拖鞋，沉着脸走了出来。
“怎么了世勋？生气啦？我不是嫌弃你的意思，你做的什么都好吃！”
吴世勋沉默地给他穿上拖鞋，这才恢复如常神色，温柔地看向他。
“我没生气，刚接了个电话，老板找茬。你想吃什么，明天早上我做给你吃。”
“真的？那我想吃小笼包，牛肉馅的，还要配豆浆！”
“好。”
“这么大方？这还是我们做什么事都得要报酬的小吴同志吗？”
看着张艺兴露个小酒窝揶揄他的样子，吴世勋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。
“行了，抓紧吃饭，吃完领你出去玩。”
“出去玩？你今天不上班吗？”
“请假了，今天咱们去约会。”
“请假约会，小吴同志你能耐大了呀。一会儿你老老实实上班去，我上午还有课呢。”
“不要，我假都请完了，你也推了吧哥…”
吴世勋搂着他的脖子撒娇，小奶音黏糊糊，打着旋儿从耳边蹭过去，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回忆。
02
张艺兴和吴世勋是最狗血的那种感情，从两小无猜走到两情相悦。
八岁的张艺兴第一次见到了五岁的吴世勋。正是“讨狗嫌”的年纪，每天疯的一身臭汗的张艺兴被老妈拎着耳朵叫回来，刚好碰到隔壁新搬来的漂亮阿姨，牵着一个奶白奶白的小奶包。两位妈妈相见恨晚热火朝天，而张艺兴小小的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——“小奶包真好看”。
往后的发展便很自然了，吴世勋小时候是个软弱怕生的性子，和张艺兴熟悉了以后，索性也不再找其他小朋友玩，一颗心全拴在了张艺兴身上，每天跟在屁股后面黏糊糊地喊“咦兴哥哥，你等等勋勋呐”。张艺兴那个年纪的男孩最不喜欢的就是比自己还小的孩子，好在吴世勋长的可爱又听话，张艺兴逐渐也就接受了这个小跟班。
随着日子慢慢过去，张艺兴敌不过吴世勋的死缠烂打，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亲近。两个人第一次起冲突是在张艺兴高考那年，却没想到这次争吵差点变成终生的遗憾。
那年正好是张艺兴考完填志愿的当天，吴世勋参加中考。按理说吴世勋学习成绩并不差，还得过不少省级市级比赛的奖状证书，想要考个本市的重点高中，只要按部就班的努力就能轻松做到。可是吴世勋打小心理承受能力就比较脆弱，也很难适应新环境，依赖张艺兴已经成了习惯。张艺兴这一考，最多两个月过后很可能就要到其他城市去上大学了。这件事儿搞的吴世勋临考前两天翻来覆去睡不着，嘴里起了好几个大泡，吴爸吴妈还以为他心系考试太过紧张，特意好吃好喝地伺候着。眼看着第二天就要考试了，吴世勋却打定了心思，半夜跑去敲张艺兴的窗户。
“哥，你带我走吧！”
“世勋？”张艺兴睡眼惺忪地正要骂人，一开窗却看到吴世勋红着眼角，一副慷慨赴死的架势站在那里，“你怎么在这？大晚上不睡觉，你明天还考不考试了。”
“不考了！哥，你要去哪读大学？我跟你一起去！”
“你疯了！快回去睡觉！”
“我不要！我要跟你一起去，我喜欢你！我不要离开你！”
“吴世勋，你不要胡闹！你知道什么是喜欢，你以后结婚过日子，难道事事都要我陪着吗？”
吴世勋本就强撑着一股劲儿才下定决心来找张艺兴，现在被他吼了一通，眼泪珠子止不住的滚了下来。偏偏小孩已经有了自尊心，还死咬着嘴唇不吭声，隔着眼泪盯着张艺兴，盯了好半天才扭头跑回家，眼里的委屈和固执烫的张艺兴一宿都没睡着。
第二天张艺兴顶着俩黑眼圈，恍着神儿就填了志愿，猛然听见老妈一声怒吼“张艺兴你怎么回事！”这才发现表上第一志愿填的是本市唯一的大学，二本，亏了两百多分。
最后在不被老妈打死的情况下，张艺兴报了省内的一所学校，坐火车不过3个小时的距离。报完之后，张艺兴查了半天学校的食宿条件，师资团队和科教成就，想给过于果断的自己找个理由，最后还是咬牙切齿地选择了最开始就否掉的那个。
“死小孩…”
然而录取结果出来的第二天，当张艺兴兴冲冲地敲开吴世勋家的门，却只得到一句“世勋啊，他考完试就自己报了个夏令营，估计开学前才能回来吧”。
之后阴差阳错的，张艺兴提前开学，吴世勋中考失利，直接出国留学，全家搬去了国外。慢慢的，两家之间的来往少了，逐渐也就断了联系。
03
对张艺兴来说，前两年的大学生活挺完美的，除了没有传说中轰轰烈烈的恋爱。大学校园可是恋爱胜地，每每身边人问他为什么还不找个对象时，张艺兴总会想起那个夜晚，那个炽热的眼神，那个明明心跳飞快却还虚张声势的自己。
张艺兴本以为自己暧昧的初恋就这样无疾而终，却没想到大三那年作为助导迎接新生时，迎来了他当年一时气话的答案。
“书我可以自己读，工作我可以自己找，但是结婚过日子，我想要你陪我。”
时隔三年，这是吴世勋见到张艺兴的第一句话。
往后两人便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，不知这几年发生了什么，以前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奶包，现在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男人了。不仅把张艺兴照顾的妥妥当当，就连双方父母都暗中搞定了。
自从跟家里摊牌，俩人就开始出来同居，这些年张艺兴被他惯的没边，俩人的角色和小时候正相反。这会儿久违地见吴世勋撒娇，张艺兴还真觉着新鲜又受用。
“行行行，那我们小奶包想去哪玩呢？”
吴世勋故作神秘地挑了挑眉，“不告诉你，跟我走就是了。”
换好衣服，两人开车来到一座游乐园。吴世勋刚停好车，就看张艺兴郑重其事地掏出口罩墨镜，仔仔细细地戴好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出于咱俩多年的室友情，我接受你莫名其妙的童心。出于对咱俩年纪和你智商的清晰认知，我拒绝和你一起丢人。”
04
世间万物都逃不过真香，还没走出第三个项目张艺兴就已经玩疯了，眼镜还有吴世勋给他收着，口罩早就不知扔到了哪里。
“接下来去玩哪个？”刚从跳楼机上下来，张艺兴兴奋地小脸红扑扑的，一转头却看见吴世勋脸色有些苍白。
“没事吧世勋，你脸色不太好看啊，是不是这个太刺激了？不对啊，你往常也不怕高啊。”
“没事，我可能是早上吃太少了，有点低血糖，正好咱们去吃饭吧。”
“好，那咱们就在附近随便吃一口吧。”
吃完饭，吴世勋的脸色好了很多，但张艺兴坚持为他的身体考虑，否决了所有危险的项目，最终选择了旋转木马。
排在旋转木马外的队伍，张艺兴又把墨镜重新带好。没办法，平时来这儿玩的尽是些带着孩子的年轻夫妇或是小情侣，像他们这样的组合还真挺惹眼。
“都怪你，今儿丢人丢大发了！”
“既来之则安之，待我挑一匹上好的宝驹就当给哥哥的赔礼。”
吴世勋拉着他绕了大半圈，才选中一个紫色的独角兽。
“艺兴，这个适合你。”说完就把张艺兴推了上去。
“欸！那你呢？”
“我就坐你后面这个。”
话音刚落旋转木马就缓缓启动了，围栏外的人群在旋转中变得模糊不清，耳边叮叮咚咚的音乐，像极了梦幻的八音盒。张艺兴一时有些不适应。
“世勋，我们大学的时候好像也一起坐过旋转木马吧？”
“嗯，我大一那年国庆假期，咱俩去的欢乐谷。”
“记得那时候你就非要坐我后面，当时年纪也是真的小，都不会害臊的，现在也就是你能让我豁出老脸。”
张艺兴自己说完都觉得不好意思，谨慎地瞧了瞧前后。
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，艺兴你是30岁，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了，就哪怕是，你也是最可爱的小老头。”
“快闭嘴吧你。”
“艺兴，你回头。”
“我不，你肯定拿手机等着拍我丑照，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？”
“我没有，真的，我就想看看你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坐我旁边这个？”
“你不觉得这样就很像小时候的咱们吗？我一直在跟在你屁股后面，喊你回头。”
吴世勋语气平淡，甚至是带着调笑，和他前面的每句话都一样，但就是一下子让张艺兴心疼了。他知道，虽然吴世勋这么多年一句怨言都没说，但当初站在他窗前的小孩是真的委屈了。
“对不起，世勋…”
张艺兴满心的愧疚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除了这句道歉，似乎多一句解释都是在加重他的罪行。多年的默契让吴世勋瞬间理解这没头没尾的道歉。
“不用道歉的艺兴，你没有错，一直以来我都是自愿的。”
“其实，当年你出国前来找我那天，你走之后我想了很久，是我不好，什么都不了解就否认你的感情。如果不是我，你就不会发挥失常，也不会被迫出国。后来，我有去试着找过你，只是当初的号码都打不通了，问了你以前的同学也都没有你的联系方式。我这才发现，咱们两个人，真正勇敢的人是你，我才是最没用的那个。如果当初你没有回来，我真的就这样错过你了，谢谢你，世勋…”
张艺兴不敢再想象没有吴世勋他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，抽了抽鼻子笑着回头，却发现身后只有一只孤零零的木马。张艺兴愣了一下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，顾不上还在旋转就要翻身跳下去。
“艺兴！”吴世勋突然冲过来按住了他，“你干嘛？多危险啊！”
“死小孩，你也知道危险啊！你不在那好好坐着去哪了？”张艺兴红着眼锤了他一拳。
正好旋转木马停了，吴世勋赶紧把人带下来，搂进怀里细细哄着。
“不哭不哭，我这不是在这儿嘛。刚刚就是去试试后面的好不好玩，没想到吓到你了，对不起啊艺兴。”
张艺兴一句话不说，只一边捶他一边往他怀里钻，钻进去就埋在他胸口默默地哭，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襟，渐渐地，从一点一点的啜泣变成嚎啕大哭，像是要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，愧疚，思念全都宣泄出来，哭的从吴世勋胸口湿到眼底。张艺兴向来是个好面子的人，秉行男儿流血流汗不流泪，他何时看过张艺兴哭成这样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张艺兴才控制住情绪，终于愿意抬头看看他。
“不许再离开我了。”
吴世勋看着他哭肿的眼睛，一时说不出话。
“吴世勋，我叫你不许离开我，听见没有！”
“…好，我不离开你。”
吴世勋轻吻了吻他的眼角，泪水沾到了他的嘴上，又苦又咸。
“不哭了？刚坐个旋转木马都嫌丢人，现在哭成这样也不管形象了。”
“闭嘴吧你，我哭成这样是因为谁？”
“我的错，那回家吧，也该吃晚饭了，我给你做大餐。”
“不了…我们去坐摩天轮吧。”
05
摩天轮总是出现在那些俗套的爱情故事里，恋人们揣着彼此心照不宣的小心思，手紧紧地拉在一起，却又因着紧张害羞的心情沉默着，空气里满是焦糖的味道，甜蜜而无措。
从最低点到最高点，刚好是十三分十四秒，无疑是商家为了迎合情侣们的套路。偏偏人们总是寄希望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上，妄图这样就能携手走过一生。
窗外的景色随着摩天轮的上升变得越来越远，那是他们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城市。夜色里华灯初上，闪花了张艺兴的眼，看了许久也没找到他们的家在哪里，好像万家灯火里再也没有属于他的那一盏。
“世勋，咱家在哪呢？”
“世贸大厦东面那片，不过咱俩都在外面，家里没开灯，现在看不到。”
“哦，原来真的没有…”张艺兴整个人靠在吴世勋肩上，眼睛朝着他说的方向，无谓的望着。
的确，俩人都不是什么富家子弟，在外打拼了这么多年，也只在城东比较偏的地段，攒下了一个不到一百平的小窝和一份还算安定的生活。
“什么？”吴世勋没听清，动了动肩膀。
“没事，别动，让我靠会儿。”
张艺兴收回视线，在吴世勋的肩头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角度，抽回原本交握的手，紧紧搂上爱人的臂膀。吴世勋盯着他头顶的旋看了一会，低低地笑了声，抬手揉了揉他的刘海。
“今天怎么了艺兴？平时难得见你这样，累了？”
“嗯。”
张艺兴低低地应了一声，带着浓重的鼻音。然后又是沉默，两人都不动，也不说话，连心跳声也听不到。
“累了就放过自己吧。”
吴世勋明显感受到身边人瞬间僵硬的身体，喉咙仿佛撕裂般泛着血腥气。
“艺兴，我得走了。”
“去哪？老板叫你加班吗？”
“没有老板，早上我骗你的。”
“…哦，早点回来。”
“这次…不回来了。”
“没事，我等你。”
“你以后要好好生活，记得按时吃饭，别忙起来就不顾身体。”
“你回来的时候别忘了买洗衣液，家里的快用完了。”
“你腰不好，以后练舞别练那么狠，腰伤再犯的话，家里备了膏药，自己记得贴。”
“对了，前两天你不是还说阳台太素了想买点花摆那儿，等你回来咱俩一起去挑两盆吧。”
“以后……虽然不舍得，但我还是希望有人能照顾你。”
“挑什么花好呢？夜来香怎么样，好像还能驱蚊，晚上乘凉就不怕有蚊子咬了。”
“艺兴…”
“吴世勋，你答应我的。”
又是长久的沉默，张艺兴依旧靠在吴世勋的肩上，一动不动，只有吴世勋自己知道肩头的一小块温热。
“所以，你会回来的，对吧？”
“嗯，明天你醒来，我就回来了。”
“好，明天见。”
那天晚上张艺兴一个人回了家，简单吃了点东西，洗了个澡就早早睡下了。
第二天清晨。
“小懒猫，醒都醒了就起来吧，早饭都做好了……”
男人带着宠溺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卧室里循环播放着，床边的地毯上散落一地的白色药片中央躺着一个手机，屏幕上还停留在昨天的问答页面上，几个字被遗弃在发送框里。
“先一步放对方鸽子就好啦！”
06
医院的走廊里，急救室门口的红色灯光映在光洁的地板上，像极了当初那一地血色。边伯贤一边极力按住内心的焦躁，一边挤出微笑安抚张父张母。
“放心吧伯父伯母，艺兴哥不会有事的。你们一定要保重身体，艺兴哥术后恢复期间还需要你们照顾呢。”
手机突然亮了起来，屏幕上显示出“朴灿烈”三个字。跟二老示意了一下，边伯贤走到一边接通。
“那边处理完了？”
“嗯，艺兴哥怎么样了？”
边伯贤闻言捏了捏眉头，“还在抢救，你先过来吧。”
挂了电话，边伯贤靠在墙边，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。
吴世勋和张艺兴是他的朋友，也是朴灿烈的朋友。他们四个人大学是室友，到如今已是十多年的交情，算是一路见证了勋兴二人的感情，说是异姓兄弟也不为过。
说实话，到现在他也还没能接受现实，半个月前他们聚餐时还约好他下次放假四个人一起去旅行，结果现在一个正在抢救，一个天人永隔。
一周前，他接到电话说吴世勋张艺兴出了车祸，到医院时整个人脑子都是懵的，只记得满地的血。
听说发生事故时，是吴世勋下意识护住了张艺兴，所以张艺兴的伤势并不算严重，只是昏了过去，吴世勋却没能抢救回来。
这几天他和朴灿烈两头跑，一个帮吴家那边处理吴世勋的后事，一个在医院陪张父张母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本无大碍的张艺兴迟迟不醒，医生也检查不出原因，只好一直留院观察着，好在除了昏迷不醒，生命体征都还正常。
今天是吴世勋的头七，朴灿烈去吴家帮着料理，留边伯贤在医院这头，谁知张艺兴突然形势恶化，现在已经进了手术室两三个小时，仍然生死未卜。
“哪位是张艺兴的家属？”
“这里这里！”边伯贤腾地一下子冲过来，“医生，张艺兴怎么样了？”
“很抱歉，我们已经尽力了……”
那天后面发生了什么，边伯贤已经记不得了，只凭着一股劲强撑到最后。
回去的路上，朴灿烈问他：“你说，是不是世勋…算了，当我没说。”
“你想问是不是世勋把艺兴哥带走的？也许吧，或者是艺兴哥自己去找世勋了也说不定。”
“嗯…至少，他们应该还在一起。”
“嗯，一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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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记：
前面的内容可以理解为艺兴昏迷期间，意识在一个自己构造的世界里。
世勋可以理解为是世勋自己的灵魂，最后两人的灵魂依然在另一个世界相守，即使艺兴没能醒来，也算是完成了“明天见”的约定，算是BE中的HE。
但TE更倾向于世勋是艺兴的意识幻想出来的。艺兴的意识最后察觉到了自己是处于意识状态，只要醒来他就可以恢复正常，但他接受不了没有世勋的世界，选择自我了结，所以现实世界的艺兴明明没有受伤却…这样的设定下，没有鬼魂亡灵，是真正的“失约”。世勋从来没有参与过艺兴这场梦，而艺兴为了自己幻想出的约定做了最极端的选择。
再也没有明天，就不会担心明天是否能相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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